第(2/3)页 李都司眼望别处理也不理。 曾国藩开始慢慢地喝茶,直喝到接近中午,也未等來清德。 这时张委员走进來施礼禀道:“禀大人,许老丈來了。” 曾国藩沒有言语,起身走了出去。 张委员愣了愣,不明就里,也急忙跟将出去。 到了门外,曾国藩悄悄地对张委员说道:“你把老人家带到堂上來,让他好好看一看,糟蹋他闺女的人,是不是李都司。你一定要向他交代清楚,不管是不是,都不要在堂上喊叫,下堂后向你禀告。你再到堂前禀告于我。对协标的人,我们不能莽撞。去吧。” 曾国藩吩咐完毕,转身走进大堂之上,又开始喝起茶來。 李都司乜斜了曾国藩一眼,用鼻子轻轻哼上一声,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仿佛在叫板:“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 张委员带着许老丈很快走进來。 许老丈走到李都司的面前,突然蹲下身子,对着李都司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。 李都司气愤地把脸扭向旁边,口里骂道:“老猪狗,你是哪里來的?你看爷爷怎的?” 许老丈一愣,忙道:“你这位军爷,你再骂一句让俺听听?你对你的爹娘也是这样讲话吗?” 李都司大怒道:“若换往日,爷爷敢扒你个老猪狗的皮!滚开!” 许老丈口里说一句:“老天爷有眼!可算找着你个畜生了!” 话毕,许老丈站起身來,咬牙切齿地走出去。 张委员慌忙跟了出去。 张委员再次走进公堂时,便递给曾国藩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“糟蹋许家闺女的人就是李都司。许老丈请大人做主替他闺女申冤。” 曾国藩把纸条放到一边,手指李都司对萧孚泗说道:“把他的顶戴摘了,官服扒了!” 李都司两膀一晃道:“卑职无罪!” 曾国藩一拍惊堂木,两眼一眯,断然喝道:“你这个绿营的败类!人间的畜生!本大臣念你被春霆误伤,一直优待于你。你却不知好歹,一味装大逞能!还说什么,只听协台的话。本大臣这回让你协台的话也听不得了,只能去听阎王的话!” 萧孚泗已将李都司放翻在地,用脚踩着在扒他的衣服。 李都司拼命挣扎,只因双手被绑,徒自费力,口里不知天高地乱骂。 曾国藩笑着说道:“你这畜生!你只要如实交代,你从军以來的种种恶行,本大臣可以饶你条狗命!你若抵赖不招供,本大臣明儿午时三刻,就请王命送你归西。本大臣说到做到!你好好斟酌一下。” 李都司挺起脖筋大叫道:“曾大人,您不要污溅卑职。您仅是湖南团练大臣,拿土匪捕强盗才是您的职分。绿营武官,岂是您老想杀就杀的?就算抚台想参革武员,也要有真凭实据。卑职就算把头伸给您老,您老敢动手吗?还说什么请王命!真亏您老说得出口!” 曾国藩大喝一声:“放肆!你说的不错,缉匪拿盗的确是本大臣的职分。但你别忘了,但本大臣來到省城的第一天,就奉有严访劣员、从重究办的朝廷密旨。你这个畜生,从军以來,劣迹昭著,罪恶滔天!不要说杀你一次,就算杀你十次、百次,都不屈你!你给本大臣跪下!” 萧孚泗把李都司拎起來,狠命丢到堂下,又抓起來踢上一脚,口里喝一声:“跪下听大人讲话!” 第(2/3)页